Make me your Aphrodite

【言娘闪】Infidelity Part 1

-闪先天性转 请当作史密斯夫妇那样的浪漫轻喜剧看 都性转了肯定有ooc cp警察放过我

-灵感来源于看完HF2忽然想写结婚多年失去新婚激情又不得不接着过的的夫妇(

-私设如山 法医言峰x演员闪 会带很多fgo人物出场

 

01

 

“这块牛排不是六成熟。”吉尔伽美什拿叉子掂量着新鲜出炉的菲力克斯牛扒,她仔细地将肉的横截面展示给她的丈夫:“看,这里全是棕色的。一般人把这个叫做什么——对,七成熟。”

“我很抱歉,也许下次你可以尝试自己做晚饭。”言峰语气不善。

吉尔伽美什咣当一声放下刀叉。言峰透过厨台上刀具的反光看她,只瞥见一个冷如寒霜的侧脸。他长叹一口气。

“你想我怎么办?”

“做你平常会做的事。”

“我做不到,”言峰抱起双臂,“如果你要的是八成熟,我还能把它弄回锅再煎一煎。可你要的是六成熟,我没有让时间回转的能力。”

言峰等着她反驳,然而吉尔伽美什没有说话。她只是冷笑了一声。

“你猜怎么着?”她说,“我原谅你了。”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使言峰不得不回过头,正好对上吉尔伽美什的眼睛,她的妆花了,在白炽灯下像个涂着烟熏妆的鬼魂。他忽然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等——”

“我要出去吃。”他的妻子拎起手提包,那个包价值五位数,但在她的指甲攻势下几乎要被扯碎。“今晚不用等我回来了。明天你自己去接卡莲。”

吉尔伽美什摔上门。

 

言峰看了一眼一口没动的牛扒。七成熟。真的那么显而易见吗?他以为自己做得挺隐秘。吉尔伽美什新剧的脚本家前几天来他们家做客,那人在操刀《魔兽战线》的剧本前俨然已是畅销小说家,书中喜欢用奇妙的修辞手法打比方。比如说,这块牛扒就是他的婚姻。言峰想,七成熟。既不如六分熟那样干柴烈火,鲜血淋漓,又不如八成熟那样宠辱不惊。

 

言峰打开垃圾桶,连盘子带肉全部倒了进去。

他们怎么变成这样的?

 

“你们怎么变成这样的?”

“开车。”

西杜丽望了一眼自家老板,放下手刹。“下周末就是你们的周年纪念日了,餐厅还要订吗?”

“过几天再说吧,我现在没心情。”

西杜丽驾车离开,吉尔伽美什摇上车窗的时候邻居的兰斯洛特和高文正走出来,俩人肩并肩手挽手,一起朝她打了个招呼。吉尔伽美什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他们感情真不错。”西杜丽望着后视镜评价道。

“那是因为你没听见他们家半夜传出的电视砸墙声。没有婚姻是完美的。”

“是啊。就连您和言峰先生这样的模范夫妻,到现在——”西杜丽瞥见吉尔伽美什的脸色,闭上了嘴,随即切换话题。“我这几天认识了一个婚姻咨询师。听说兰斯洛特和高文也是他的客户。需要的话我可以推荐给你。”

“什么人?”

“梅林·安布罗修斯。”西杜丽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不列颠大学心理学和人类学系双博士,他在这一行相当有名。”

“帮我预定下周二。”

“那不是在行动日前一天吗?”

“无妨。预约就是了。”

 

吉尔伽美什盯着车窗外的夜景,七年前的她肯定不会想到有这一天,她和言锋绮礼竟然因为一块没炖好的牛扒冷战至此,谁也不肯让步。不过话说回来,牛扒从来不是问题。这个七成熟一般的,无滋无味的婚姻才是他们的问题。

 

“对了,”西杜丽打断她的回想。“亚瑟·潘德拉贡想约你共进晚餐,说有些剧本方面的问题需要探讨。”

吉尔伽美什瞥了一眼短信。“行吧。”

“他让你定餐厅。”

“订示巴旗下那家,她还欠我好些钱。”

 

02

 

“下颌骨大幅错位,颈椎肌肉扭伤。加上菱形勒痕,应该是项上绳索导致的。左手尺骨骨折,可能是为了保护要害。胸部中枪。枪口很小,子弹是私人制的。”言峰脱下手套,丢在一旁的托盘上,“对了,腹股沟有一大块淤青。这一点很奇怪,跟其它伤口对不上。”

南丁格尔扫了尸体一眼,“可能是性骚扰未果。”

“在他死之前吗?出于什么原因?”

南丁格尔耸耸肩,“可能杀手是女的。”

“这次有采集到DNA吗?”

“没有。但据说现场留下了香水味。迪奥的红毒,闻起来像是麝香和沉香木的混合——”南丁格尔收住话头,“你大概也没听说过。”

 

言峰五点钟准时下班,他与警务室在同一层的巴泽特一起走进电梯。门合上的时候,巴泽特递给他一张报纸。

言峰接过报纸。头条上赫然是吉尔伽美什,他美艳的金发演员妻子,和另外一个金发绿眼的男人共进晚餐的近照,显然记者就埋伏在隔壁桌。言峰扫了一眼文字,才把金发男人跟最近当红的影视界小王子亚瑟·潘德拉贡对上号。

一旁,巴泽特在整理腰带上的枪套,但显然在用余光观察他的反应。

言峰将报纸递还给她。一言未发地走了。

 

今天是周五,卡莲从寄宿学校回来的日子。言峰接了卡莲回到家时,显然已经有人先他一步了。吉尔伽美什斜靠在沙发上,穿着拖鞋,没有化妆,一手拿着杯波本而不是红酒——但这都不是重点。她穿了条围裙。

厨房里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香味。之所以令人毛骨悚然,那是因为那既不是辣味也不是加多了味增的奇怪料理,而是十分正常的,诱人的牛扒香味。

 

“卡莲,”吉尔伽美什喊她名义上的女儿,“来吃饭吧。”

显然,她将处在同一空间里的言峰绮礼视若无物。

 

不过卡莲并没有立刻听从吉尔伽美什的指挥。不愧是言峰的亲女儿,在观察力方面丝毫不输生父。她似乎也感到了风平浪静表面下的暗涛汹涌。她放下书包,谨慎地接近了吉尔伽美什。“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

“什么也不是,只是为了庆祝你从学校回来。”吉尔伽美什仰头将波本一饮而尽,随后站起身来,往餐桌方向走过去。

卡莲只得跟了过去。

 

言峰在属于他的餐桌位置坐下。牛扒只有吉尔伽美什和卡莲两人份,这一点他料到了。但他面前却有别的菜品。

“学校怎么样?”吉尔伽美什问卡莲。言峰可以看得出她的兴致勃勃有一半是装出来的,余光则注视着这边。因此不管这是什么。这盘菜绝对有问题。 

他将菜盘盖揭开了。

是麻婆豆腐。

 

或者说…类似于麻婆豆腐的东西。因为这盘菜完全没有散发出任何具有辣味的气息。唯一知道吉尔伽美什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方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尝一口了。

 

“说实话,很无聊。”卡莲语气空洞地回答着刚才的问题,“不过我认识了一个转校生,叫安哥拉……”

另一边,叉子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发言。卡莲将视线转向言峰那边,只看见一向坚毅的父亲面色铁青地站了起来。盘子里的豆腐只吃了一口。而此刻,言峰只是碍于卫生上的原因才没有直接从水龙头里饮水。

 

“你往里面加了什么?”卡莲平淡地问。其实在父亲张口之前,她就已经料到会是这样的下场。

“糖。”吉尔伽美什也用一如既往的语调回答道,只是尾音恶毒地上翘。“很多,很多的糖。”

 

03

 

言峰把卧室门在背后关上。“我们得谈谈。”

吉尔伽美什捧起酒杯。“我同意。”

言峰几步走过去,劈手将玻璃杯从她手里夺过,随后它飞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在卧室另一边的墙上着陆,然后是地板。

“你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随后他吸了吸鼻子,皱起眉头。“那是什么味道?”

“香水。”吉尔伽美什愤怒地挥开他的手,“你什么毛病?还有,我不会再因为你讨厌甜味就不喷这种东西了。从今天起你要是讨厌卧室里有这股味道,就去客房睡。”

言峰翕动了一下鼻子。吉尔伽美什显然故意把这款香水喷的满房间都是。就算对味道极度不敏感的言峰也能闻得出来,这是麝香的味道,还有……他忽然忘记了本来要和吉尔伽美什讨论的事宜。那个男明星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和那个亚尔——”

“是亚瑟。”吉尔伽美什不耐烦地纠正他。

“不管是谁。你知道这些消息会对我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吧?再这样下去周围的邻居迟早会因为狗仔聚集的问题把我们告上法庭。”

“亚瑟是我下一部剧的合作搭档,我们只是在商量剧本。”吉尔伽美什分毫不让。

“你是故意让记者发现的。这是你做给我看的,对吗?”

吉尔伽美什逼近一步,红瞳里面怒火中烧,“好大的口气啊言峰,别太得意忘形了。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做什么都是因为你?”

 

可言峰就是知道。他知道吉尔伽美什越是撒谎时就越是咄咄逼人,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不会喊他‘绮礼’,这是最近才形成的坏习惯。他知道她吃鸡蛋不爱吃蛋黄,牛扒总要六成熟。他还知道她无数次在半夜悄悄离开床榻,而清晨时她的沃尔沃引擎总是热的。


“是你太得意忘形了,吉尔伽美什。”他最后说,“我不只是在说亚瑟。你留下太多痕迹了。不注意到它们很难。不管你去见的是谁,我会在下周约律师。”


吉尔伽美什忽然冻住了。她僵在原地,像是内部的齿轮停转了。

“你在威胁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间挤出来。

 

“我怎么敢,”言峰绕开她,想去捡酒杯,“我只是众多配不上你的男人之一罢了,你何苦为难自己呢?”

 

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怒吼一声,猛地将言峰扑倒在地。正确地讲,他们先摔到了床上,又从床的另一头滚下来,跌落在地。以言峰的体格,他们在木地板上闹出的动静不可小觑。

尽管先摔下来的是他,但言峰最后却占了上风,将吉尔伽美什禁锢在膝盖与手臂当中,试图将她胡乱挥舞的四肢压制住——好不让她伤到她自己。吉尔伽美什的金色长发散了一地,几乎像一条张牙舞爪的蛇。她这时好不容易挣脱出一只胳膊,抬手就是一巴掌,言峰正面接下。他懒得躲,反正吉尔伽美什打他从来不疼。

 

与此同时。

“你们在干嘛?”

女孩狐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她把门推开了一条缝,但也仅限于一条缝了。

“卡莲……”吉尔伽美什努力地侧过脸来,露出一个假笑,鉴于她的头被压在地板上,这个动作稍显困难。“我们没事。我在和你父亲玩摔跤。”与此同时她奋力地踹了言峰一脚,想要从他的桎梏中脱身。

“我十一岁了,我知道什么是摔跤。”卡莲指出,“而且男人不会和女人玩摔跤。”

“噢,他们有时候会的。”言峰终于出声了,同时毫不留情地绞紧了吉尔伽美什的双手,“卡莲,回去睡觉吧。明天我带你去敬老院。”

卡莲不再追究,贴心地带上了门。虽然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喜欢拜访敬老院可能是个奇怪的癖好,但是不管是言峰还是吉尔伽美什从来没有深究这一点的意思。在教育方面,他们呈现了高度的默契——尊重一切,放任自流。


吉尔伽美什转头盯着她的丈夫。

“你硬了。“她陈述道。

“是的,多谢提醒。”

“你不打算从我身上起来吗?”

“很遗憾,没有。”


恍惚中,言峰仿佛感到蛇信子舔过他的耳窝,将他的汗水卷尽。然后它在劲动脉处张开獠牙,注射毒液。

 

记忆从这里崩断。

 

04

 

十年前。

言峰拧动把手,它从里面上锁了。堂堂F大校医兼讲师言峰绮礼被锁在了自己的办公室外面,这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无奈之下,他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居然传来了回应:“进来吧。”

言峰推开门。一个穿着白色衬衫和豹纹短裙的女生正盘着腿坐在他的可旋转办公椅上,金色长发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风从打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她的领子歪到一边去,露出的内衣勾勒出丰满的曲线。奇怪的是这身奇异的穿着在她身上丝毫不显得违和,哪怕是穿去巴黎时尚周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

女生在言峰进来之前显然在读一份报告。见言峰迈入门口,她随意地把报告丢回桌面上。言峰瞥了一眼,那是一份新寄达的病历。

言峰把办公包放到一边。他对这女生的身份有了一些线索。

 

“你是远坂教授介绍来的学生,对吗?”

女生眨了眨眼,不置可否。言峰注意到她的瞳色是猩红的,与窗外的枫叶类似。

“能麻烦你从我的座位上下来吗?”言峰走到桌子前,拾起那份病历看了看。病历首页的头像与女生的长相重叠起来。言峰回过头,“你是吉尔伽美什?”

“初次见面,言峰教授。”女生大方地说,“准确来讲,是我父亲劝说远坂教授带我来看你。现在医学教授还担任心理疏导师的真不多见——你在基础药学150担任讲师,对吗?”

“我还不是正式的教授,只是念博士期间顺便在这里任职而已。”言峰纠正道。他翻开病历第二页——轻度反社会人格障碍,自残行为,狂躁症确诊。这时他感觉到视线抬起头,吉尔伽美什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那我就叫你言峰医生好了。”

“我的办公室锁着,你是怎么进来的?”他单刀直入。

“那儿不是开着吗?”吉尔伽美什噙着笑,指了指窗户。

“这里是四楼。”

“那又怎么样?”

言峰叹了口气。他不擅长与这类学生打交道,不管是男是女,他们根本不是一类物种。而且事到如今吉尔伽美什看来是没有从椅子上下来的意思了,他只好走到病人的座位上坐下。

“你的袖子,”言峰道,“能否卷起来给我看看?”

吉尔伽美什意外听话地照做了;数道疤痕像绷带一样缠绕在她裸露的胳膊上,看起来有些年月了,没有新伤。

“你这样是死不了的。如果真的寻死,你应该竖着割,顺着血管的方向。”

“言峰医生——”吉尔伽美什拉长调子,显然没在听他说话。“我可以叫你绮礼吗?”

“请便。”

“我跟你说老实话吧,绮礼,因为你看起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金发女生压低声音,“我没有病。那些都是装出来的。”

 

“你装病这一行为本身就很有问题。”言峰沉默一会儿之后说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能问一下动机吗?”

“绮礼,你有个女儿对吗?”吉尔伽美什扫了一眼他办公桌上的相册,“我知道父亲们向来容易对女儿倾注过多的关心。我的父亲是个烦人精。装病是唯一能让他远离我的方法。”

“让他远离你有什么好处?”

“你不会理解的。”吉尔伽美什伸了个懒腰。“不过你的问题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你是头一个相信我装病的人。”

“我没有相信你。我只是想知道动机。”

“从来没有医生问过我这个问题,”吉尔伽美什双手托颊,终于展示出一个符合她年龄段的举动。“换而言之,你下意识地相信了我。”

 

“把手给我。”

“什么?”

言峰重复了一遍。“把手给我,我需要把你的脉搏。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

 

“你的年龄?”

“19。大二。”

“你都报了什么课?”

“犯罪心理学275,表演艺术II,天文学150。还有一节音乐鉴赏——不过我从来不去上那个课。”

“你的自残史持续了多久?”

吉尔伽美什漫不经心地舒展着没被言峰握住的那只手的手指,绛红色的的美甲片闪闪发亮。“从八岁开始,十六岁结束了。八年左右吧。”

“为什么会选择自残?”

“我已经把原因告诉你了。”

“你有表演型人格。”言峰松开了吉尔伽美什的手。她的脉搏一直是平缓的。她没有撒谎。

“你想怎么诊断都可以,”吉尔伽美什把双手枕在脑后,“毕竟,之前所有接诊我的医生都说我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我不觉得那是你的主要病因。”言峰低头在纸上记了些什么。“你以后想从事什么职业?”

金发女生歪了歪头,“在百老汇或者好莱坞当演员之类的?”

“而不是继承家业?”

吉尔伽美什大笑出声。“你知道得不少嘛。不过我不想跟他的狗屁家产有一分一毫的关系。”

言锋绮礼没有特意解释,卢加尔班达的乌鲁克黄金企业在这座城市里无人不晓。作为一个本可以坐拥金山银矿的人,吉尔伽美什会选择躲避父亲的注意力实属稀奇,这背后肯定还有别的复杂家庭原因,这正是言峰的专攻领域。他正要开口,一通电话打断了他的思路。

“言峰医生?有个学生出事了,她从宿舍七楼跳了下来。您的办公室是距离最近的医务室,我们会即刻把她送到这里进行抢救。我们这里的人手不够,请您做好协助的准备。”

 

言峰切断电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吉尔伽美什已经不在原来的座位上了。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言峰身边,低头看着他的来电显示。她凑得极近,金色长发垂在言峰手臂上。他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的香水味,麝香,水仙,沉香木……

“你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吗?”

 

05

 

“我预约了下周二的婚姻咨询。”吉尔伽美什懒散地躺在床上,她累得连动一根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言峰不得不动手将她推到床的另一边去,好给自己腾出位置。

“婚姻咨询对我们没有帮助。”言峰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另一句话说出来——只有吉尔伽美什说出真相,才有机会拯救他们的婚姻。

“你怎么知道不行?”吉尔伽美什翻动眼珠,“我们总要去试一试。听说这个咨询师是个厉害人物。”

 

所谓的‘厉害人物’正在收拾桌上的猫粮。

一只银毛猫跳上了桌面,长得跟梅林本人有七分像。“芙芙,去那边,”梅林挥手把它赶下去,“我有客人。”

 

他转过身:“真是对不起。我的助手今天把猫粮洒在办公桌上了。贝迪威尔刚来,有些笨手笨脚的。”

 

吉尔伽美什和言峰对视一眼。后者开口了:“没事。我们有时间。”

“芙芙虽然不是灵长类动物,但它比有些灵长类动物还要聪明。”梅林整了整被猫毛弄乱的大衣,坐了下来。

“你在说什么?”吉尔伽美什耐着性子问。

 

“举个例子,”梅林置若罔闻地用笔尖敲打桌面,“你们知道吗,芙芙的口味相当多变,上个月吃了草莓味的饼干,这个月就绝不会再重复。而如果我们试图将蓝莓味的饼干伪装成草莓饼干的颜色和样子,她也会分辨得出来。作为一只普通的波斯猫,她对于新鲜概念的追求可谓是在同伴中绝无仅有的——这也是为什么你们会来这里,不是吗?为了寻求新鲜感。”

 

吉尔伽美什不置可否。为了打圆场,言峰只得点了点头。

 

“而新鲜感是婚姻的的反义词。”梅林追击道,“而吉尔伽美什小姐,我知道您是演员——而婚姻就像是参加一部你从来都没有去试镜过的大型真人肥皂剧。这一点您应该深有体会吧?”

“算是吧。”吉尔伽美什从鼻子里哼道。

 

梅林并未受挫。他终于从桌子上拿起表格,“那么我们来进行一些惯例询问。你们结婚多久了?”

“七年。”言峰说。

“零八个月四天。”吉尔伽美什接道。

 

“很好,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通过某个共同友人。”这次只有言峰回答。

 

“你们做爱的频率是?”

“不定。”

“那我换个问题。你们上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上周五。”吉尔伽美什答道。

 

梅林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继而又在表格上填写起来。“好了…接下来是重要环节,请你们为对方整体的满意度打分,包括生活态度,性生活满意度,职业满意度,卫生满意度等等。从一至九,九为满分。不要看对方给出的分数,比给我看即可。”

 

吉尔伽美什亮出了六。言峰亮出了七。

 

“作为多年咨询师,你们为互相给出的得分是我看过最高的。”梅林合上表格。“而且关系也在保持,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觉得婚姻产生了危机?” 



TBC.


-关于年龄设定 言金认识十年了 但是只结婚七年(也就是说闪一毕业就嫁了)然后言今年36 闪29 卡莲11(言峰24时与克劳迪娅结婚 25时克劳迪娅生下卡莲后去世)

-之后剧情里还会有很多 呃 怎么说 复杂的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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